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冬日,茫然而无措地立在广袤的田野间。霜冻的土地沉默着,灰白的天空低沉压抑,寒风呼啸着穿透袖口、衣摆,细密地渗入骨缝里。

        那颗孤独的、迟缓跳动的心脏,如同深陷在泥沼中,愈是挣扎,就愈发断下沉。

        于是,在某天下班后,她随手推开家中介服务的店铺,在一位张姓经纪人的介绍下,给自己找了份食堂刷盘子的工作。

        陈冬下了夜班就去刷碗,休息时也去刷碗。

        当她走进后厨,淹没在碗盘与泡沫的海洋中,大脑便空白一片,只双臂机械地摆动着。

        整整八个小时,她都佝偻着身躯,面对着巨大的、漂浮着油星子的木盆。

        她疲惫地直起身,褪下胳膊上的胶皮手套。

        那一双布满厚茧的丑陋手掌,被刺骨的温度冻得胀红,提着陈旧的布袋,摇晃着、缓慢地行走在夜晚的街道。

        店铺早已关了门,霓虹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滋滋作响的电流声,混着远处模糊的犬吠,将整条街道衬得Si气沉沉。

        长长的影子拖在陈冬身后,晃动着,步伐沉重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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