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车上,一颗心,也如泡在酸涩的海水中浮沉。

        记忆中那位慈祥的、总是笑YY地递给她零食的老头,如今消瘦而虚弱地躺在惨白的病床上。

        那双粗糙的、堆积着层叠褶皱的手掌大力地钳住她的腕子,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几乎乞求一般说道:

        “小冬啊,你是明事理的好姑娘,你劝劝许童,劝劝他……别叫他把钱丢在这个无底洞里。”

        她似乎能觉察到他的生命力在缓慢地流逝,愈发靠近终点。

        爷爷是许童最后的、唯一的亲人。

        她如何能叫许童放弃。

        她理应该说些什么的。

        可那些安慰的话语——那些隔靴搔痒的、浮于表面的言语,棉花似的堵在喉管中,几乎要叫她喘不上气。

        于是在回程的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只沉默地踩着g燥的枯叶,咔嚓咔嚓地,往医院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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