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稚初望着眼前跪得笔直的身影,忽然觉得那墨冠之下的清俊眉眼,陌生得令她感到骇然。
她突然发现,或许她从未看透谢清辞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所Ai慕的谢清辞,或许从来都只是她脑海中臆想出来的幻影。
如今幻影亲手撕开那层锦绣的皮囊,露出内里冰冷的真相。
真相便是眼前之人,他可以是大理寺中最锋利的刀;是朝堂之上运筹帷幄的棋手;是后世史书里的忠臣、能臣、权臣,却唯独不会是她梦里那个为她焚尽前程的人。
她的梦,从来只属于她自己。
初冬的风卷着碎雪扑进屋内,安稚初忽然低低地笑了。
“是啊,像谢大人这样的栋梁之材,”安稚初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像是冰棱落在青砖上,“理应立于朝堂的高处,做父皇的肱骨、太子的臂膀。”
她缓缓抬起下巴,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却觉不出疼,“永嘉又怎配让谢大人背负那以sE侍人的驸马之名,被后世史书轻贱嘲弄呢?”
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身影猛地晃了晃。
为入太子党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谢清辞奉太子之命接近安稚初时,早就预感过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此刻,他却觉x腔里的心脏好似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空落落地泛起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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