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沉Y道:“谢卿虽才学过人,但终究是个寒门出身,更何况他……”
不等皇帝把话说完,安稚初已倏然跪地,裙摆如花瓣般散开。
“父皇。”她仰起脸,眸中映着殿内跳动的烛焰,似有星光坠入双眸:“儿臣自幼承欢膝下,从未有所求,如今永嘉只求谢清辞一人,望父皇成全。”
话落,御书房内骤然安静,皇帝眉间皱起一道深痕。他放下手中茶盏,瓷器与檀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永嘉。”沉默许久,皇帝沉声道,“谢卿不适合你。”
“为何?”安稚初咬紧下唇,眼眶泛红:“为何人人都道他与nV儿不合适?可这世间,难道还有bnV儿更清楚自己心意的人吗?”
皇帝凝视着她倔强的面容,终是长叹一声:“谢清辞出身寒微,十年寒窗,一朝登科,才方有今日之位。越是这般苦心孤诣之人,越难甘于平庸。”
“驸马之位看似尊荣,实则断他前程。以他一身傲骨,怎会甘愿做个富贵闲人?”
话落,皇帝望向窗外,风声渐大,飞雪卷着落叶拍打窗棂,沙沙作响。
他终是不忍对这个自幼疼Ai的nV儿放下重话,声音低下几分,颇有些苦口婆心:“永嘉啊,听父皇一句劝,换个人吧。”
“儿臣不要。”安稚初缓缓摇头,眼中泪光潋滟却异常坚定,“父皇,若他……若他Ai儿臣胜过他的青云路呢?”
她膝行两步,金线刺绣的凤尾在青砖上拖曳出蜿蜒的痕迹,宛如泣血的凤凰,“就像当年父皇排除万难,为母后架空六g0ng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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