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伤未愈再上前线,单人歼落敌机6架的哥哥,如果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一定也会觉得这很没出息,很给他丢脸吧;还有妈妈,妈妈如果活着…

        那位叔叔的话,就像把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伤口撕裂了,揪得鲜血淋漓地给她看——在第三帝国的法律下,他是不会娶她的。

        可是自己真的要离开吗?就算她想离开,又能离开吗?

        这些问题俞琬觉得自己一时想不清楚也不想明白,当面对现下无法处理的事的时候,她选择了暂时逃避。

        而逃避的方式之一,当然只能从这大宅“牢笼”里找,在她终于一层一层的逛遍了这个如同迷g0ng的地方的时候,居然找到了架钢琴。

        是在四楼阁楼,那时午后的yAn光正好照进来,在木地板上洒落成一片片金sE的光斑,尘埃在光束中飞舞,仿若JiNg灵。

        一架老旧的三角钢琴立在中央,琴身上早已覆盖着层薄灰,俞琬掀开琴盖,指尖按下第一个黑白键时,闷闷的一声就这样唤醒了少时的记忆。

        &孩已经大半年没有m0琴了,她兴奋地仿佛是找到自己久违的玩伴。

        从她儿时最喜欢的《降E大调圆舞曲》,到青春懵懂时钟Ai的《少nV的祈祷》,到异国思乡时的《晨曲》,父亲去世时自己一遍又一遍弹的《A大调奏鸣曲》,再到离开柏林时用来鼓励自己的《匈牙利狂想曲》。再到…贝多芬的《月光》。

        全然不知已到了晚上。

        而她也没注意到,旁边静静看她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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