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时间估算的话,那么下一趟巴黎来的火车正好就在三月第二个星期一早上十点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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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沃尔夫来说,这又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他和几个荷枪实弹的兄弟百无聊赖等在花店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昨天酒吧里的波兰nV郎。
街道上,有轨电车哐当哐当地驶过;报童叫卖着当天的《华沙报》,头版赫然印着戈培尔的最新演讲;火车站前人流如织,穿制服的军官、拎藤箱的商人、抱孩子的妇人.....所有人都像被无形的手推着向前。
而就在这时,背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是他已经十分熟悉的柏林腔,“非常抱歉,请问你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盥洗室吗?”
沃尔夫转身时,yAn光正好掠过nV孩帽檐的薄纱。她穿一件深蓝连衣裙,黑sE宽檐帽侧面别着枚翠鸟羽毛,整个人像从复古画报里走出来的仕nV。
此刻她正咬着下唇,手指不安地捂住腹部,沃尔夫赶紧收回心神,和几个警卫领着nV孩一起到处询问——指挥官特别关照了他们,小姐这段时间身T不好。
花店背后的那条街上倒是有一个洗手间,可看着实在肮脏简陋,一行人又回到了车站口。站口职员和秩序警察一看六个人高马大的武装党卫军簇拥着一位娇小姐过来问路,哪敢怠慢?忙不迭脱帽致敬,点头哈腰地带他们一路跳过了检票口和身份查核点,来到了贵宾候车室的专用更衣室。
在进洗手间之前,nV孩脸sE苍白地让警卫们帮自己带杯热水,找一颗止疼的阿司匹林和一块巧克力。
门锁"咔嗒"合上的瞬间,俞琬环视了一圈空无一人的更衣室,不禁犯了难。
她原本的计划是被带到候车室的公众盥洗室,那里人来人往,稍微一改变装束就可以乘警卫们分心帮自己找东西的时候蒙混出去。可现在就算六名警卫中的三个都出去了,也还有三位守在这里,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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