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其意昭然。
无论谁居庙堂,社稷为重。
"你心迹无谓,本候唯观其行。"拜扈侯猛然撑身,纱帷晃动,露出青白面容,"勿需赘言,有何要事禀报?"
"下官斗胆请教。"宋付意近前半步,将怀中书信置于酸枝几上,毫无声响,"侯爷何故造访甄府?此时与章慈太后交恶,实非明智之举。廷杖五十,常人早已毙命,幸得侯爷自幼习武,免于一难,若再有下次,恐是难料后果。"
"本侯岂会不知。"拜扈侯猛掀纱帷,目中寒光似毒蛇吐信,"正是要闹得朝野皆知,令那毒妇颜面扫地。"
他语未竟,忽剧烈呛咳,指缝渗出血丝。
宋付意默立片刻,确认他尚未察觉兰泽是nV子之身,方从袖中取出锦匣:"侯爷珍重,这些野参、西域红花,虽不足道,但请侯爷收下。"
"交由下人便是。"拜扈侯颇为不耐。毕竟侯府富贵,岂会在意六品小官所赠之物?
暮sE四合之际,宋付意不敢多做停留,便跟拜扈侯辞别,折往城西珠玉肆。他佯作挑选簪珥,已将街角形影尽收眼底,再辗转残雪未消的窄巷,待至南郊荒径时,貂裘下摆早已沾满泥水。
宝观殿焚烧殆尽,章慈太后仍在查访,宋付意不得不如此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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