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闪电劈开云层,高挚看见罗浮玉的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在颤抖。

        她难得回避了丈夫的目光,垂眸慢慢退开半步,紧接着一阵衣料摩擦声响起,只见她正解开衣袍的系带,再把它绕在观承身上,捆在病床上防止滚针。

        罗浮玉内里只穿了一件背心,小腹处露出一截当年剖腹产留下的疤痕,像白玉观音裂了道细纹。

        记忆如cHa0水,席卷了房间的消毒水气味入鼻。

        高挚喉头滚动了一下,心头的郁气登时随着疤痕的出现而消散地无影无踪。

        “出来的时候吃过药了么?"

        罗浮玉微微颔首,动作幅度小到不仔细看会以为她没听清刚才的问题。

        月光透过玻璃幕窗挥洒进来,昨夜她裹着道袍在经阁批文件,衣领滑落时露出的蝴蝶骨,也是这样盛着那一抹莹白。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高挚发现罗浮玉后颈似乎多出一道新鲜抓痕。

        鲜红血痂在雪肤上斑驳,像落在雪地上的红梅,随着她俯身的动作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罗浮玉静静看着观承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伸出手描摹着床上稚童与丈夫如出一辙的眉眼,幽幽叹气:"诶,当初怀上他不过是想要留一手,断了那群老东西觊觎罗氏的心……“

        这话说地模糊,高挚却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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