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折S着盈盈月光,黑影的轮廓逐渐明晰,是两个男人。

        矮一些的那个在嘲讽着另一个,什么“哪怕是二手的让你穿也叫暴殄天物”“高辉来一趟分公司你就忙着抢我风头”的难听话接二连三地裹挟着晚风吹至露台;后者不言不语,任由对方奚落。

        罗浮玉在露台上待了多久,那个人就说了多久。

        她抬头望向天边悬月,突然很希望树上的蝉鸣能吵地更大声些,吵到让那人闭嘴。

        可惜这些知了不b她在蟾g0ng养的猫儿狗儿能看懂她的脸sE、猜透她的心思。

        就在罗浮玉百无聊赖地准备离开时,那个人终于开口了。

        “高旭,我听说城西高家那位外孙nV准备拍下错金博山炉。”

        见一向是个据嘴葫芦的高挚居然学会反击,高旭立刻恶声恶气道:“那又如何?高挚,你不会真的以为前几天被夸了一次方案就能得到高辉的提拔去总部吧?”

        常人提起高家,最先想到的一般是城西高家,而收养高挚的高家一脉不过是旁支。

        真要资源分配起来,除非是特别出sE的后代子孙,不然只能被安排进子公司,能捞到零星一点的残羹冷炙都算不错了。

        高辉是高氏现任掌权人,也是他们这一辈最出sE的,上礼拜他前来视察子公司,夸了一嘴高挚的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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