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把书一放,不见外地拉过他的手腕搭了搭,随口问道:“方才净身的时候可避开伤口了?”
完颜异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我非三岁小儿,这些还是知道的。”
“热倒是褪下去些了,”郑婉仔细探了探他的脉,嘱咐了句,“不过为伤口起见,这阵子练剑还是先暂缓几日,我每日晚间熬些药,喝了能好得快些。”
完颜异听她叮嘱得仔细,也就随口应了下来,目光落到她手边的书上,“在瞧什么?”
郑婉拿起书,递到他面前,“从南宋带了些医书,闲暇时看着玩的。”
完颜异低头瞧了一眼,没接过来,兴致缺缺道:“我不通汉文。”
郑婉点了点头,随手将书折了个页合上,“这类书不通医理的人看了本也是乏味。”
完颜异将床侧的灯熄到只剩一盏,闻言顿了顿,道:“你既说从前食不果腹,何以有契机学这些东西。”
“厚脸皮求来的,”郑婉垂眸笑了笑,“十岁那年,我在一位德高望重的g0ng医那住了段时间,卧床时常看他钻研这些东西,心觉有意思,便求着师父也教一教我。”
她在g0ng中的地位模糊不清,其实大多时候,若是不见到她这个人,寻常是没有人会将她放在心上的。
吃穿短缺是这个道理,她这个人在哪里,做了什么,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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