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雨不由得一愣。
自她近身侍奉的这些时日来,郑婉的脾气始终如雾一般,清淡地将人拒在不远不近的边界线。
说起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主子,平日里也不曾有什么颐指气使的举动,但总给人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仿佛两人相处间,总柔和却不容拒绝地竖着一层隔阂。
眼下她这样笑起来,却像是春暖溪融。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起来,呈现出一种与从前的清冷背道而驰,却丝毫不落下风的x1引力。
虽有些奇异,丛雨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耽误,依她一言,丛雨自侧阁一角找到了那张已落了浅浅一层灰的琴。
细细擦拭了一番后,抱了出来。
这类式的乐器她未见过,只觉得有些沉。
方才动作间无意抚过绷紧的琴弦,发出来的声音也听不出个名堂。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合抱着,直到郑婉跟前,才舒了口气,平平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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