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凌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

        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众人之间。

        面对技术细节的追问,她解答得专业清晰;面对商业模式的质疑,她应对得逻辑缜密;甚至面对某些带着试探和轻佻的“关心”,她也能用一句玩笑或一个滴水不漏的场面话,轻易化解,既保持了距离,又不失礼数。

        那份落落大方和从容不迫的气度,让围着她的人,无论初衷如何,都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几分随意,多了几分郑重。

        周斯凌手中的香槟杯不知何时已空了大半。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间,那股微涩似乎更重了些。

        整个晚宴期间,他始终坐在那个角落,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他没有试图靠近那个旋涡的中心,只是隔着衣香鬓影,隔着觥筹交错,隔着七年光阴冲刷出的巨大鸿沟,静静地、专注地凝视着那个月白色的身影。

        直到宴会临近尾声,宾客开始陆续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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