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弥漫着混杂的气味——汗味、廉价烟草味、食物的油腥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属于陈旧织物的霉味。

        座位硬邦邦的,坐垫里的弹簧早已失去弹性,随着车辆的每一次颠簸发出沉闷的呻吟。

        和连溪紧挨着你坐着,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度。

        他侧着脸看着窗外,偶尔低声跟你讲解着某个正在路过,曾经发生过维权事件的街区。

        当公交车最终驶入城西区域,窗外的景象骤然切换。

        狭窄泥泞的巷道像是城市的伤疤,污水在路面上肆意横流,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

        墙壁斑驳,布满了各种涂鸦和褪色的告示。衣衫褴褛的孩子在垃圾堆旁追逐,眼神麻木而空洞。

        空气沉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混杂着贫穷、绝望和一种被遗忘的沉寂。

        你注意到,很多行人的肩膀上,都绑着一抹刺眼的红色飘带。

        那红色并不鲜亮,带着一种被反复洗涤和汗水浸透的陈旧感,却异常醒目。

        那是惠民党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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