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她拽着自己下滑的披肩,伸手从cH0U屉里拿出一双鞋套,又咳了几声,“你要做什么?”

        大抵是年少时习惯了被她指挥,随望轻声轻脚地进门,看了一眼她穿着的毛茸茸的拖鞋和细白的脚踝,脸又开始发烫。他低下头,默默给自己套上了鞋套才踏进客厅。

        “我把钥匙忘在家里了,想从你家翻过去。”

        她家里有一种清单的木质香调还夹杂了些许清新的橙果香气,随望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像个木头桩子般直直戳在客厅中央。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十楼你也敢翻?”

        这个小区是大约十年前开发的老小区,一梯两户,算得上中高档次,不过楼高并不算太高。

        她递了一杯茶过来,随望立刻伸手去接,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指背,他才明白为什么她这里空调温度那么高还披着披肩。

        随望目光乱飘,不敢看她——他成年后叛逆骄傲,也只有面对她时,会因为心底不为人知的隐秘多几分气短。

        他回答道:“之前被我哥塞去训练过一阵子,不难的。”

        她似乎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他去了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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