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棚的布景是被“减去”的美感:一块灰蓝sE粗麻布悬挂在墙角,旁边斜倚着一面老镜子,边框掉了漆;地板是一块块浅sE橡木板,中央铺了一张磨旧的波斯地毯,边缘微微翘起,像未经抚平的情绪。

        自然光从斜面天窗倾下来,不亮,却饱满,像旧底片洗出的灰度层。

        他站在相机后调整了十几分钟焦段,确定光圈设置与快门速度,再次检查三脚架的稳定X。所有准备像往常一样周密,像在处理一场静物拍摄。

        直到她敲门。

        陈白穿着深sE风衣,脖子围一圈米灰sE围巾,头发扎起,没化妆。她一走进阁楼,就注意到:她今天没有穿任何sE彩鲜亮的衣服,像是刻意要隐入这个灰白sE调的布景。

        他没有说欢迎词,只点了点头,指了指架好的光位。

        她脱下最后一件衣物时,动作没有犹豫。

        &没有看她,而是背过身调整取景器的角度。他的动作像一台经过JiNg密训练的机器,切换镜头、调焦、微调光圈,一切JiNg准得毫无破绽。

        他听见她踩上地毯的声音,极轻,像什么植物拂过布料。

        “准备好了。”她的声音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