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这一周陈白都在“做正常的事”。

        每天八点起床,洗脸、刷牙、煮咖啡,拿起笔记本下楼,赶九点的地铁,在地铁里看着别人的脖子、后脑勺和包。天气不好,雨断断续续,风也y,站在图书馆门口时,她有时候会不自觉缩一下肩膀。

        白天的她像是“另一个陈白”。

        上课、点名、记笔记、做小组讨论。中午吃CROUS的甜菜沙拉,晚上带回家一盒打折的超市意面。有几天她甚至主动跟同学开了玩笑,笑的时候自己都觉得陌生。

        图书馆四楼靠窗的位置,是她这一周的固定工位。

        桌上摆着电脑、打印的参考文献、便签、草稿,还有一瓶装着绿茶的旧矿泉水瓶。她每天都在那里敲字,从写到,从引言改到结论。

        手指肿了一样地敲字,背疼得像一块砖压着,肩膀一直酸到发麻。

        但她终于把那篇论文写到最后段落了。

        课程名叫《》。她选了一个不太惊YAn但很扎实的主题,分析法国媒T如何在结构XX别再现中维系权力秩序。

        她写得很慢,改了三版,有一天甚至为了一个动词纠结了一个小时。

        但这一切——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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