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场Y雨一直未停,直到告别仪式结束,乌云散开,逐见曙光。
逝者余生中的最后一天,既是告别,也是迎新。
按流程,出完殡还有一顿解Hui酒,当家人嫌陵园的餐厅格调太低,便定在自家的五星酒店,而侯家老三向来有自己主见,放着规规矩矩的饭不吃,在酒店顶层的空中花园办了个新式解Hui宴。
73层的高楼上,玻璃房内打足暖气,动感强烈的乐声铺天盖地,桌面上摆着各类洋酒及饮料,冰块在杯里碰撞,气泡滋滋上涌。
躁动,兴奋,热火朝天。
“车?”
“砸了呀。”
酒过三巡,后劲儿渐渐反上来,陈苛昱醉醺醺搭住旁边人的肩膀,凑过去跟他贴脸说话。
“就送来的那天,我拿了根bAng球棍,一棍子敲下去,哗地一声,挡风玻璃全碎。”
别说,那车质量不错,前前后后砸了半个多钟头才废呢。陈苛昱手一伸,露出手腕给他看:“喏,玻璃渣给这儿划了道口子,现在还留着疤。”
“然后你猜那堆废铜烂铁怎么处理的?”
他拉去卖给废品站,卖了几千块,出门正好看见个流浪汉,见人衣服破破烂烂的,这大冬天不经冻啊,他手一掏,把那钱全给那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