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下起绵绵细雨。
陵园入口,摆放着一长排花圈与挽联,穿统一黑sE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两侧,手上戴着黑手套,右臂佩戴青纱。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似一群藏起獠牙的乌鸦。
雨幕中,一部昂贵轿车缓慢驶来,车门开启,黑衣人抬步上前,为其撑伞。
陈苛昱躬身下车,单手系上外套纽扣。今天是侯老爷子的告别仪式,为表尊重,他难得穿了一身正装。
灵堂内,到场宾客身上皆着黑白,说话走路自觉压轻,气氛肃穆而庄重。在带领下,陈苛昱步入内场,跟主人家打过照面后,去到灵前祭拜。
老爷子生前信奉天主教,祭奠仪式与传统有别,悬挂白布的长桌上不摆香炉,不烧h纸,只放花圈,点白蜡。
陈苛昱跪在灵前,姿态恭敬地磕了三下头。走完流程,他去外面寻人,在走廊一个拐角找到正在吞云吐雾的侯叙廷。
“节哀。”
手往他肩膀搭去,沉沉一拍。侯三儿蹲在台阶上,回头看,一夜未眠的脸疲态尽显,他r0u了r0u脸颊,把烟盒里最后一根cH0U出来。
“老爷子这岁数,生前没受病痛折磨,走时也不痛苦,算是寿终正寝。”
陈苛昱接过烟,咬在嘴边点燃,收起平时吊儿郎当的德X,认认真真说了几句安慰话。
两个人沉默cH0U烟,楼外细雨蒙蒙,一片萧瑟凄凉,侯叙廷慢慢吐一口烟,g哑的声音从喉咙挤出。
“爷爷是走得不痛苦,只是有件事我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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