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只拿着一块点心,细白指尖托着的,不过是寻常的桂花玉糕,可在她手里——却仿佛是什么西域献上的琥珀、玉石,叫人睁不开眼。
厅中小姐们面上都有些不自在地顿住了话。
顿觉自己像是上了粉底未晕开的脂面人形,粗俗、滞重。
她也没看人。
只由芸儿扶着,在席下偏右的锦榻边坐下,慢吞吞地咬了一口,软声道:“有点甜。”
芸儿俯身笑着:“是姑娘喜欢的味儿。”
她点点头,一边抬手拭唇,一边侧着身斜倚榻边——
她是裴家三房的嫡出小姐,是那位早逝的原配留下的唯一血脉。
可不会nV红、不习礼制、不曾学过nV则,连规矩都不曾拜全。
陆氏早先使了人,刻意将裴宝宁安排在偏角,每逢宴席都是如此,素来纵她的裴父也说她太没规矩,这样也好。老太太身子不好,向来是不参加宴席的。
众小姐也心照不宣,便一直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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