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的檐角压着,香炉里焚的是偏冷的沉香。
角落的几个丫鬟垂着头立着,连呼x1都放轻了。
中间雕花榻上,正坐着三房主母。
陆氏一身素sE缎衫,眉目收敛得极好,眼尾却染着轻泪,手里帕子一层一层地叠着。
“她半月都不来请安了。”她哽着嗓子,带着哀怨,“不是一日两日了,前头说是病,我也信了,日日派人送汤送药,院里那芸儿倒是礼数周到,她本人——一句话都不肯回。”
“我这做后母的也不是非要她跪下磕头,但总不能连个人影都不见吧?”
“上头长辈问起来,我怎么回?”
旁边裴父斜靠在榻边,半阖着眼。
陆氏哭归哭,话却不失章法,挑得不紧不慢。
“她从小身子弱。”裴父语气平淡,“这几年X子不过……娇了点。”
“娇了点?”陆氏又垂泪,“她前日发脾气,把厨房送的药膳全掀了,日日不出院门,连个长辈都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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