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德在对她说话,但又好像不是在对她说话,她听不懂。
什么意思,什么强J,什么不要原谅?他在说什么?
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大脑空白一片,她愣愣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在陆初梨的印象里,陆承德的身影永远是该仰头去看的。
是父亲,是Ai人,是男人。该是这样的才对。
浴室里水声还在响,哗啦啦不停打在R0UT上,再流进下水道口化成一阵微小的漩涡被带走。
她淌过这条带了铁锈味的河流,麻木地关掉顶喷开关,它打在身上好凉,把她的头发都浇Sh了。
连漂浮在空气中的气味也扭曲变形,雾蒙蒙的使人看不清楚,是水汽,也可能是眼泪。陆初梨蹲下身,颤抖地推了一下陆承德的肩膀。
他好烫,要烧化一样。
根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叫来的救护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的医院,在这个大部分人都在愉快度假的日子,陆初梨一个人坐在医院的椅子上,静静看着旁边的人来来往往。
她的手无意识地扣着手腕的红绳,脸上表情十分木然。
得知陆承德没有生命危险时,陆初梨没有多高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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