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赔偿金最后一共下来了十万,葬礼火化花了两万多,剩下的,他妈进了医院,住了两次JiNg神科,又转进疗养院,加上药和治疗,三个月不到也用得差不多了。还有几万块,他咬咬牙,一口气先还了那个催得最紧的。
现在账户里只剩两千多。
江燧骑车到街口,红灯堵着,他停在斑马线前,双手cHa兜,表情Y骛,眼神空白。他不是第一次一无所有,也不是第一次觉得撑不住了。
他到了岭澜的JiNg神康复中心。
主楼走廊灯是冷sE调的,墙边的椅子上坐着几个病人的家属,都低着头刷手机。空气里有消毒水和旧家具混合的味道。
护士认得他,递给他一张登记表,说:“先别进去,医生还在跟你妈说话。”
他点头,在门口坐下。
过了会儿,赵医生出来,三十来岁,戴着眼镜,语速快,面无表情。
“她情绪起伏大。这次虽然救回来了,但状态不算乐观。”
江燧没说话。
“我们会调整药量。她的问题b较复杂,也可能还会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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