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名叫【H】的app发出的,重复到满屏的推送内容是【点开这里,一定有你想要的】。

        林素纯之前的手机摔坏了,所以一直在用林母生前用的手机。她用的不太熟练,一不小心就点了消息清屏,于是只能从屏保切到手机桌面,然后从众多app里艰难地找到了这个方形黑sE中写着一个hsEH字母的图标。点进去,好像是一个用于约情app。

        看着满屏的,感觉很是黑sE幽默的林素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慌忙地把app关掉,将手机塞回K子口袋。

        折腾到现在,已是半夜。这个时间学校宿舍已经关门,无处可去的林素纯只能回家。不过好运也算眷顾了她一回,今天家门口没人,估计要债的人这个时间也回家睡觉了,这让林素纯微微安了心。

        洗漱一番,她久违地窝到自己的床上。在难得的黑暗寂静中,疲惫地闭上眼睛,却始终没什么睡意。终于,在数到一千只羊后,她睁开眼,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又找到了那个app,点开。

        深夜会消磨睡意,放大好奇。面前的手机屏散发着微弱的光,想着只看看就删了的林素纯在简单浏览这个app的内容后,有了一个赚钱的想法。

        注册这个app的账号似乎有什么隐形门槛,在用自己的手机号注册了三遍都显示不成功后,她只能用回之前挂在这个app上面的账号。那是用林母的手机号注册的,没有什么内容,头像和名字都是默认的图案和数字。

        然后林素纯去打开了房间的灯。在房间明亮的环境下,她脱下睡衣,匆匆拍了几张自己的nZI和b的照片,学着app上面的那些人,有些羞耻地把自己完全当作一件物品,在照片下面标注了卖点和价格,最后点击上传。

        上传的圆圈转了几下,在看到上传成功四个字以后,林素纯把手机关机,放在x前。

        她轻轻呼了口气,仰面躺着,天花板上直面而来的刺眼白炽灯光迫使她闭上了眼睛,薄薄的眼皮上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像在看变幻无常的万花筒。

        在这个对其他人来说平平无奇的夜里,林素纯的命运和林母的曾经在花花世界里完成了一个闭环。靠出卖自己身T养活孩子的母亲,她的孩子,理所应当的成了一个靠出卖自己去还母亲债的人。

        那晚,林素纯并没有睡好,半睡半醒的她做了很多梦,全是她曾经见过的,有关自己母亲的那些ymI又难以启齿的事,而梦的最后,林母的脸都会和自己的脸慢慢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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