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又是罪臣之后，以为一辈子都要困在这里。”他轻轻叹口气，指向卷着落花的河流，两岸万紫千红。“无论这里有多美好，我始终想要离开，甚至想过若是死，也要死在外面。”
“是我有幸遇见道长，能够有机会见一见不同的风景，道长认为辛苦，又怎知我不是甘之如饴。”
“还是道长嫌弃我武艺不精，是个累赘？”
“我从未如此想过！”
楚霄这次回的很快，他本就怜惜谢承身世坎坷体弱多病，生怕他有半点误会。
谢承又笑，他容色殊艳，是让人不敢多看又移不开眼的锋利，偏偏笑起来眉眼柔和地弯着，如明月皎皎。
他忽地贴近，楚霄能够闻到他衣襟上沾染的草木露水味道，混在清苦的药香里。
谢承那双凝水载星的眼睛，含着殷切的期待，望向他，让他一时屏住呼吸，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山河万里，道长愿意带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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