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放心,我不会报官,若是不信,可蒙上我的眼睛。”

        那群劫匪依言照办,不是没有人质疑,他这样配合,难不成是官府的线人。

        “我家中有训,遇好汉和气生财,只求不伤性命。至于官府……”他轻蔑地笑了笑,嘲讽道:“他们若当真有所为,诸位何苦至此。”

        大多数人落草为寇,总是有些原因,好赌耍滑之人惜命,这些人多数混迹城中,最多不过勒索。而劫道山匪,总有许多不得已的缘由,他并不关心这些人为了什么,性命无碍之前他不打算动手,顺着说几句好话罢了。

        他太好说话也太配合,并没受什么欺凌,主动交出自己腰间玉扣,和勒索信一并送回客栈。他早与掌柜打过招呼,若是有人来送信,就转交到纯阳宫楚道长手里。

        谢承被蒙了眼,走路跌跌撞撞,被推搡着关进四面透风的柴房,脸上布条才被扯下来。外面天已亮了,谢承眯着眼,迎着光被冷风一吹,眼圈一红滑出两滴泪。

        他蜷坐在枯草堆叠的角落,一副柔弱娇贵模样,匪寨老大听了回报来看肥羊,一进门就看到谢承怯怯地抬起眼,雪肤花貌,不外如是。

        “真是男的?”

        谢承咬了咬牙,没出声,他还要好好地扮一个受害者,闻言只是垂下头,留一个乌黑的发顶。

        “哪家的人,别惹上什么不该惹的。”

        他比别人警惕许多,谢承看着矜贵,不像普通人家养出来的,万一劫到什么贵人,那就不能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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