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兰摧却拒绝了他的请求。

        “你剑意已散,没有再战的必要了。”沈兰摧看着他的眼神很惋惜,却不是出于一个剑客被毁的感慨,而是像可惜一个物件坏了一般,不能用了,真可惜啊。

        楚霄被他的眼神刺了一下,他自知已无一战之力,履约不过因先前寻人时一诺,可如今……一切都像个笑话。

        他们这对师兄弟……真是一般的,没有心。

        他浑浑噩噩过了两天,暗伤遍布经脉,他该找个地方老老实实地闭关,再不要去管这些事。可他心有郁结,困惑难解,当初因为动心而来寻一个结果,却不想换来了这样不堪的收场。

        他又问自己,是心动么?这一次他竟毫无迟疑,再没有一点迷茫,是心动。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再去求证一次,为何心动?

        他在一江月色中看着小船顺流而下,谢承似乎喝醉了,伏在船头一动不动,半截手臂垂在水面,如芙蓉照水。沿着河口就要入江,无边无际的湖面随时能够将他吞噬,楚霄立在乌蓬上,拨转了方向,船头歪歪斜斜向前,最终磕在了岸边。

        孤舟有岸,小谢,你有归处么?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会心痛。这种潜藏于深处的痛楚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让他分不清是来自何处,于是又枯坐几日,再循着追上来,反反复复,又回到了洛阳。

        他全身无一处不痛,反而觉不出哪里格外不适,唐无铮看了他一会,见他既不打算走也不打算动手,想到前几日与程肃也是这般僵持,居然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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