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孚低头,声音发闷:“还那样。”

        “医院的钱还够不够花了?不够我替你垫上。”

        “够,够,再说我马上就从老马那拿钱了。哥,你千万别垫,你还要跟珍珍结婚,不能缺钱的。”

        我摸了摸他的后背,一节节突出的脊梁骨好像琴键,我的手指在他的脊柱上跳动,给他弹了一首小星星。

        “又在玩我后背。”祝孚怕痒,一直躲。一边躲,一边用他那双眼睛看着我,“哥,你要是当时没放弃,现在肯定也是个吉他手了。”

        “嗨,提那干什么。”

        我手指头一下子有点不会弹了,干脆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天台上这截台阶坐得有点凉了,我站起身,给祝孚伸出一只手,让他抓着我的胳膊慢慢站起来。

        “慢点慢点,嗨哟。”我扶了他一把。

        祝孚一站起来,腰就有点弯了。他身子前头挂着个大肚子,八个月,快生了,好像收成前压弯麦秆的穗子,又大又饱满。

        “马老板最近联系过你没?”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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