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见墙上陈列的物事,江晏不由胸口发紧。软鞭、绳索、铃铛,还有些难以明说的淫具。

        “这魔崽子……”江晏阖眸片刻,呼出一口浊气,耳畔响起渐进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少东家端着茶盏推门而入,看见这人江晏不由地来气,轻怒道:“你倒是长大了,囚禁人的事都会做了。”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如此嘶哑,像生锈的锁扣。

        少东家没心没肺,走到床边坐下,吹凉了茶水,抵在江晏唇边,“江叔喝点水吧。”

        江晏瞪了他一眼,到底没有拒绝,接过茶盏小口啜饮着。

        少东家隔着氤氲热气,看着江晏低垂的睫羽,良久方道:“江叔当真不恨我?”

        江晏微抬眉眼,“恨你做什么?”

        少东家意味不明地看了他裸露的肌肤,“伺候江叔一场,连恨都不肯,江叔分明是恨极了我。”

        江晏沉默片刻,“我答应过别人要照顾好你。此番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哦?”少东家猛地攥住他颈间的锁链,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这么说,江叔照顾别人也会照顾到床上?”

        四下的寒气渗入肌肤,令他不适地咳嗽起来。少东家神色一变,顾不上吃醋,急忙拿过锦被给他披上。

        随后走到江晏身前,屈膝半跪,仰面看着他。江晏这才真切地看了他一回。三年不见,那张稚气的脸竟然平生几分凌厉,他不免恍惚,这张脸,果真长成了这样,同想象的模样别无二致。或许命运暗中落笔,削去了“瑕疵”,露出另一个人或是同一个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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