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少东家回过神来,又惊又怒,这杀意是如此清晰真实,却又如此陌生,仿佛是潜伏在血脉深处的本能。好像他真的恨之入骨。但一想到眼前这人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对另一种痛苦的恐惧将他制止。那种疼痛没有方向,也没有形状。它既不是一种割裂肉体的伤口,也不是一种可以触摸的存在,而更像是灵魂深处的一阵瘙痒——一种永远无法抵达的刺痛。每一次试图抓住它,都无法穿过那层靴子。他只是在徒劳地撕扯空气,越是想要缓解,越是被它吞没。
这种恐惧攫住了他,“杀!不,不能杀他……不能!不能杀!”
他依稀记起了自己应对的法子,他突然明白,原来自己已经做过许多次了,原来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一刻。长剑转眼架在了他自己的喉间,在那人惊惧的注视下,他的血液混合着长笑,喷洒在空中。
……
少东家缓缓睁眼,那种疼痛果然不见,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双手。
“你醒了。”这句话激起一阵回音。
这不熟悉的声音,让少东家条件反射地按住了剑柄,拔剑的动作行云流水,已经成为肌肉记忆。
直到看到手中的武器,他突然反应过来,他用过剑,用过绳镖,用过扇、伞、枪,唯独没有用过双刀。但那些双刀的招式,此刻比其他武器都要清晰。
少东家抬起头,发现自己伫立于一洞窟中,顶上镶嵌着数千万大小不一的佛雕,那些雕像空洞的眼睛,无一不注视着他,四下寂静无声,只有烛火微微跳动,映得佛像的面容诡异森然。
他握紧了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一些记忆开始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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