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风也摸不准黎秋白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那奴隶。
栖院位处不打眼的偏僻地,他们一路从小道前行,绕了一圈,马车在一间普普通通的门前停下,这间屋子离京城最中间的位置已经隔了不小的距离,左右两边都没有人住,是空房子。
竹风前去敲门,有人来应门,竹风拿出了公子的腰牌。
不一会儿,他又回到马车旁,从外面掀开了帘子,黎秋白下了马车。
不起眼的门内是一个四合院子,夜里安静得很,应门的人带着他们往前去,黎秋白来过这里,这里的人认识他,不过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废了一番功夫才成功进去。
有人领着他们进了地下的暗门,走过长长的隧道,下面才是栖院真正的面目,黎秋白目不斜视,来到了栖院内的一间单独的小房间。
门是铁质的,下方一个小开口可以放进去吃食,上方也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口子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地下无论白天黑夜,都是光线昏暗的,黎秋白从窗口看进去,也看不到什么,他命人给他开了门,他走进去后,摸黑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门又合上了,领着他们进来的那人与竹风一同守在门口。
蜡烛的火苗照亮了房内,那一瞬,铁链的清响打破了寂静。
简陋的房间中,只有一张床,石板床上铺着干草,床上少年面朝着墙躺着,他手腕、脚腕和脖子上都连着一条铁链,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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