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池品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撕心裂肺和沙哑声音,像是垂死的野兽从喉咙里发出的嚎叫和嘶鸣,一时间他愣在原地,在他发愣的这几秒钟司空寂猛地将蛇摔了下去,跌跌撞撞地摔在地上。地面有着无数块碎裂的骨头渣子和石块,这些东西扎进了他的皮肤,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鲜血淋漓:“快点走!这是一个陷阱,我们打不过他的!!”

        事实上,这句话是他后来回去之后仔细琢磨才猜出来的,因为当时司空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近乎全毁,喊出来的不过是一些意义不明的嚎叫。他的脖子都已经快烂完了,喉咙更是受到了很大的损伤,还能活着,还能说话,都已经可以算是奇迹。

        “怎么能把本座的客人给赶走呢?”

        而在司空寂如此喊叫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他的声音极其温和,就像是山涧的溪流,又像是夏天午后抚过脸庞的微风,他的脸一直隐藏在阴影之下,看起来有种模糊不清的感觉:“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而在如此温柔的声音落下之时司空寂猛地一窒,他跪倒在地,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司徒池品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无法救他,而且不止是如此,说不定他也要死在这里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垂死的司空寂突然暴起猛地抓住了那个男人的腿,那个男人停下了脚步,但是看起来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司徒池品没有在意这一点,他只是趁着这个空隙立刻转身,强忍着痛苦泪流满面地向着山洞外跑去。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山洞都连通着的原因,所以那个山洞发出的声响一直传到了很远,各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不断地响起。人死之前的呓语和含糊的痛苦闷哼令他几度喘不过气来,他几乎是闭着眼睛没命的向前跑着,不在乎自己在往什么地方跑,也不在乎闭着眼睛会不会撞上去了。

        那一瞬间,他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

        司徒朴看着眼前古朴的大门。

        这就是司空家了,平常这个时间司空家总是人来人往的,不过现在因为比赛的原因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开,也给了他能够偷偷进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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