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棠把头埋在枕头里,没有再说话,但枕头很快洇湿了一片,浅色的枕头从谢之棠眼底慢慢被染成了深色,往外扩散。

        陆锦森看了他一会儿,语气无奈地问:怎么又哭了?才喝下去的水都要全部被你哭出来了。

        谢之棠哭了一会儿忽然控制不住呜了一声朝陆锦森吼:我就是想哭!我忍不住!

        陆锦森被他大吼愣了一下,谢之棠又立刻清醒过来,哭着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呜我不是、故意吼你,我也,我也不想这样

        陆锦森就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谢之棠,谢之棠呜咽了一会儿,忽然在被子里挣扎起来。

        陆锦森用被子把谢之棠裹成寿司状,是为了让被子有医用束缚服一样的作用,为了强制制约谢之棠的行为。

        陆锦森固定的严实,谢之棠挣扎不出被子,过来半晌忽然泄了气,闷闷问道:为什么是我啊?

        陆锦森没听清谢之棠的话,就问:怎么了?

        谢之棠低下头把脸重新埋进枕头里哭道:为什么是我啊?!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是我?

        陆锦森没说话,就听谢之棠又哭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生病,可我真的、真的,呜

        我难受,我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好累谢之棠几乎是嚎啕大哭:我不想再这样!为什么偏偏是我?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了,可它就是不好,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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