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坐着发起了呆。
谢之棠发呆,并不是想了什么,而是什么都没想。将大脑完全放空,像是所有神经节同时断链。
也许过了一瞬间,也许过了很久,谢之棠倏地惊醒,因为他听见陆锦森说:谢之棠,开门。
谢之棠缓慢地眨了眨眼,神经节又重新续上,他的灵魂像是从宇宙中回到躯壳里,生疏地抬起沉重而僵硬的胳膊微微前倾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后又重新跌坐回马桶盖上。
陆锦森看见谢之棠时,谢之棠一副哭了很久的样子,从眼眶到鼻尖再到嘴唇,无一不红。
但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神情近乎麻木地望着陆锦森。
陆锦森皱眉看着谢之棠,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小心地帮谢之棠擦去眼泪,而是朝护工伸手。
护工立刻就明白陆锦森的意思,跑去外厅拿了纸巾过来塞到陆锦森手里,再由陆锦森递给谢之棠。
谢之棠愣愣地拉着陆锦森的手,却没有接过纸巾,而是拉着陆锦森的手把脸埋进了陆锦森手心里。
陆锦森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谢之棠发顶问他:现在还是很难受吗?
谢之棠仍旧保持着把脸埋在陆锦森掌心的姿势,摇了摇头,把脸上的泪水全蹭在了陆锦森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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