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棠任由谢母给他盖上毯子,像是失去了全身的知觉那样一动不动。

        因为肺炎的缘故,他还发着低烧。三月的天还没热起来,即使晒着太阳也容易着凉,谢母仔细的把谢之棠包裹在红色的毛毯里,走了出去。

        谢之棠的脸上本就没什么血色,配上红色的毛毯就显的更白了。可阳光在毛毯上一照,毛毯就映了红光在谢之棠的小半张侧脸上,给谢之棠的冷清填上几抹艳色,像在封在冰块里的红色海棠。

        不知过了多久,谢之棠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不停的在胸腔内跳动。

        谢之棠的大脑在试图构建一个人。

        像画图那样,先抹上几种底色。黑色发丝、肉色皮肤、蓝色眼睛、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黑色皮鞋。

        可那两点蓝色浮在空中始终落不到脸上。

        谢之棠勉强维持的平衡刹那间被狠狠打破。梵音变成了远处的哭泣、七千到九千赫兹的杂音变成了尖锐的嘶吼。

        他们在嘶喊、在尖叫、在谩骂。在问:他长什么样?

        谢之棠毫无征兆的睁开眼,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翻开放在抽屉里的速写本和铅笔,潦草写上散心两个字后就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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