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全场看上去最年轻也最邋里邋遢的人,不像大夫,倒像个跑片场的导演,扎个小马尾,穿着口袋很多的卡其色渔夫马甲,一边说话,一边抬眼瞄着陈见夏。
陈见夏没急着“表忠心”。她知道对方是故意的。
“但不换就是百分之百。”见夏叹口气,是对着李燃说的。李燃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投来赞许的眼神。
一个胖胖的男人打圆场:“老许是老‘飞刀’了,他不一样。”
那个叫老许的谦虚笑笑。
渔夫马甲继续埋头吃饭,也不知道见夏的表现是否让他放下了心。
四个人是分别进门的,吃完饭也是陆续离开的,那个老许最先离开,因为他在武汉和广州分别要赶两台手术,胖男人调侃他说武汉都快成老许第二个家了。
渔夫马甲第二个走的,临走之前终于说了几句算是和见夏爸爸相关的:“不一定等得到,这过程反反复复的,有的是折磨等着你呢,一会儿哭,一会儿觉得充满斗志,过一会儿又哭。有希望还不如没希望。”
陈见夏蒙了,李燃笑着接话:“他们家就她一个说了算的,她能撑得住,您就多费心,折腾几次她都扛得住。”
渔夫马甲笑笑,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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