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此起彼伏的鼾声让她感到安全,“没。我喜欢。”

        “喜欢什么?”

        “我小时候家旁边开了间湖北理发店,老板娘自己一个人,只带个洗头发的学徒,什么活都是她自己干。有年过年前,她给我剪了短头发。”

        “后来怎么还是留长了?”

        “头发长得太快了,刘海总挡眼睛,总去剪,剪一次五块钱,我妈觉得老板娘一开始怂恿她给我剪短头发就是不安好心,干脆还是让我留长了。后来我再也没去理发店剪过头发,马尾辫都往后梳,大光明,不用刘海,实在太长了,就自己在家剪剪发梢。”

        李燃问:“跑题了吧,我问你喜欢什么,你说的哪儿跟哪儿啊。”

        见夏不好意思:“我一直记得,老板娘撩我头发的时候,头皮麻酥酥的,很舒服。喜欢这个。”

        “那我平时揉你脑袋你生什么气?”

        “要轻轻的!”见夏用气声喊,“你跟揉面似的!我说的是——”

        “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也是,往耳朵里吹气儿似的,也很舒服。”

        他们忽然一起沉默了,好像意识到,讨论身体是危险的,羞耻的,虽然说的不是那个,但好像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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