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夏想为自己向他倾泻出的刻薄和没倾泻出来却清清楚楚浮现在心头的恶意与仇恨道歉。她在他最难过的时刻和他吵架,骂他靠不住,李燃听到了是什么心情呢?
“李燃……”
“我等了你一个小时,看你房间关灯了我以为你去洗澡或者买东西了,很快就能回来。你在外面吗?”
“初中同学找我一起吃饭。难得……难得聚一次。”难得个屁,她哪里是爱聚会的人。语言会在不经意间塑造人,她从小听多了大人这么讲,此刻随口便讲起一样的套话。
但却无数次拒绝李燃一起吃个饭的请求,因为“耽误学习”。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见夏快步跑起来:“我马上就到了,马上,还有一个路口!”
“我上车了,都开到西桥了。”李燃笑了,“你别跑啊,我都听见你喘了。慢慢走,到宿舍告诉我。”
陈见夏回到宿舍,看着窗外路灯照耀下空荡荡的街道,半晌扭亮台灯,从外套的大口袋里掏出了下午刚买的那本薄薄的尼采。
我们还不认识自己。
我们从来不去寻找我们自己。
生命只是体验,此外还跟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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