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也在家里考吗?”陈见夏忽然想到什么,“你把学籍都转走了吗?”

        郑家姝低头拧抹布,迟迟不肯承认,就等于承认了。

        高考报名和体检还没开始,郑家姝如果不转学籍,就还得每次都跑回振华办理;更重要的是,对县中学来说,不转学籍的郑家姝考得再好都跟他们没关系,一定犯硌硬。

        陈见夏自己也是经历过一遍的人,心念一转都明白了。

        实在没什么话说了,她正琢磨要不要说两句道别的话就回宿舍,搜肠刮肚时,郑家姝关上水龙头,把小抹布递向她:“你要不用这个擦脸吧,干净的。”

        陈见夏忘带毛巾了,她是先洗脸后刷牙的,刚刚一直放任被打湿的碎发贴在脑门上自然晾干。

        “你让我拿抹布擦脸?”

        “这是毛巾!”郑家姝急了,把小方巾抖开,原来方巾的一角还印着,“爱用不用,不用拉倒!!!”

        陈见夏被喊傻了,过了一会儿,笑了,接过毛巾,郑家姝也笑了。

        “姜老师找我爸妈了。我跟他说,有好几次我都想从窗户跳出去,有次都上楼顶了,不敢跳,自己下来了。”

        上次在办公室的尴尬碰面,两人都不曾提起,在班里也一如往常像看不见对方似的相处,不料郑家姝自己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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