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见夏都觉得自己非常差劲。邮差又怎么了,她怎么老是绕着钱打转。

        “我不是那个意思,邮差很好,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

        李燃静静看着她。

        见夏沮丧地低下头,“李燃,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这个人,真的很不会说话,你不要、你不要生气。”

        李燃却把手中涂好了果酱的面包递给她,“我倒觉得,你真的很诚实。”

        俄式西餐的确不是很好吃,罐牛罐羊都像是没有煮熟,面包干干的,罗宋汤也寡淡无味。

        “欢迎来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这就是老牌国营餐厅的服务和质量,坐时光机你都体验不到。”李燃朝见夏咧嘴一笑,满脸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见夏脱口而出:“你好奇怪。”

        “我,奇怪?”李燃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发尖挑染的红毛。

        “我不是说这个。”见夏摇头。

        他像个痞子,目无尊长,胆大妄为;但讲起这些稀奇古怪的历史时,却出奇沉稳笃定,信手拈来,言谈中那一丝对故人和时光的尊重与懂得,与他的外表毫不相称,却又出奇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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