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床单的同学只好报告指导员,金淄混来一通扫描,像刀子一样的目光扫射过每一个人的脸,山丹说:“明明我分发的时候还够的,为啥现在不见了?”

        金指导没有出声摔门走了。

        而正好包-头来的同学自己带的被窝罩单和发的床单一个样子,因此该同学被金指导叫去仔细盘问了几次,这个同学是全宿舍年龄最小的,刚刚十七岁,经不住金指导的怀疑,委屈的哭了起来。

        家里来送的母亲和几个姨姨只好去找金指导说明,说罩单是自己家到集市上买的,也没有学院发的尺寸大,一定不是同学丢了那一条。

        金指导没再找这个同学,但从此两人就接下了梁子,小同学人小记仇,看到金指导虽不表现出什么但总是别扭着。

        开学的军训也如期而至,全年级八个班,每个班编制是一个排,二班的“排长”是一个四-川娃,年纪还不如学生大,一口四-川普通话,有时突兀地冒出几句四-川话,被同学们哄堂大笑后,白皙的脸立马红得像山丹花一样。

        半个月的军训很紧张,但也很精彩。

        内务的整理是一大难关,被子要叠得像豆腐块,那怎么可能?新发的棉胎装在被套里,像刚出笼的发面馒头,圆滚滚的怎么修理都没法和豆腐块相提并论。

        男生想出一个办法:用水把棉胎打湿,棉胎就不蓬松了,当然就可以成为“豆腐块”了。

        看着男生的“豆腐块”,北-京来的同学跃跃欲试,山丹心里想,寒冷的冬天还没有来临,把棉胎浇水弄湿后就会像铁皮一样硬,怎么能抵御寒冷的冬天?

        山丹劝北-京的同学不要把被子打湿了,因为内-蒙古的冬天很冷,学校的暖气到底给不给力还不知道,万一暖气不够力,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被子不保暖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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