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河里还有很多鱼,冬天整个河面都结了冰,水下的空气有限,过一段日子,大人们就把冰砸一个洞,鱼儿们会争先恐后的来水面透气,争不上的就拼命往外跳,“噼里啪啦”地跳出了水面落到冰上,往往跳出来的还是大鱼,人们就可以随便捡,因此每年的冬天还会有新鲜的鱼吃。

        七十年代村西头在“兴修水利”时修得了一个大大的水库,里面有很多鱼,每到放水浇地时小鱼就会从设网的闸下溜出来。

        田间地头的水沟里就会有很多小鱼,山丹和毛蛋儿就拿了筛子和小盆去捞鱼,经常能捞到一脸盆的鱼。

        大都是鲤鱼鲫鱼还有草鱼、鲢鱼。当初人们还不认识泥鳅,当地人叫它水蛇仔,没人敢吃,直到有一支南方的地质勘探队的队员们下河抓泥鳅吃人们才知道泥鳅原来也是美味,但还是没有人吃。在草原人眼里除了正儿八经的牛羊肉其他都是不值一提的肉。

        南方人还吃蛤蟆,人们觉得南方人不是胆大就是饿疯了。

        还有田螺,草原人从来不吃,他们也吃。在草原人眼里南方人真是奇怪:什么都敢吃。

        那时天下大雨时,水库的水暴涨,人们就不得不开闸放水,鱼自然也会放出来,大人们会在水流不太湍急时下河抓鱼,由于父亲的身体一直羸弱,没法下河,山丹小时候就很少吃到大鱼。

        一次铁蛋儿实在馋得不行,央求母亲抓鱼,母亲就冒险扑到河里抓到一条大红鲤鱼,放到脸盆里两头还长出去,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这条如同母亲的河流,浇灌了山丹童年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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