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笑容精神满满,瞧着的确是没事的样子。关氏这才稍稍放了点心,转身去打了水来给父女两洗脸。

        简简单单的吃过早饭后,父女两便准备上船了。

        虽说脑子里有很多跟船捕鱼的记忆,但现实跟船捕鱼黎湘这还是头一回,难免有些兴奋。看着船下那清澈的江水忍不住就想伸手划拉划拉,结果她才刚伸出手,船便沉了下,吓得她赶紧缩回手抓住船舷。

        “大江叔儿,麻烦你了。”

        一道略显粗哑,明显是在变声期的男声。

        黎湘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对门儿乔婶儿的小儿子伍老四。他每日都会坐自家的船去镇上码头做工。

        一个才十四的少年,每日都要去码头搬货挑筐,想想真是有些同情他。

        别人家的老幺是家里的命根子,他么,和草差不多。从小没有名字不说,打四岁起就要给家里干活儿。明明伍家条件不差,那伍大叔跟着亲戚在镇上一家布庄做事,月钱也比打渔的要多的多,一家子都好吃好穿的,就这伍老四穿的最破吃得最差,干的却是最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亲生的。

        原身以前还问过爹娘这事儿,她娘说了,当年她和村里人是亲眼瞧见乔婶儿把伍老四生在地里的,那手腕上的红印错不了。

        黎湘下意识的抬眼去瞧那坐在船头的少年,一身单薄的麻布褂子,破旧的草鞋。大概是没睡好,一上船就抱着腿埋着头在小憩。手腕上的确有块铜钱大小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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