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章元嘉回答,他忽地道,“怎么,章鹤书这几年在娘娘身边安插的眼线,被娘娘发现了?”
“表兄怎么会知道,官家说的?”章元嘉愣道。
可是这话问出口,她便已知道了答案。
赵疏和谢容与之间从来不会说这些琐碎事的。
而小昭王明敏异常,又身在宫中,有什么异样是他瞧不出来的?章鹤书这几年行事总是快人一步,加之帝后之间的隔阂,想想便能知道为什么。
谢容与这么问,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兜圈子,愿意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表兄说得不错。我这几年,的确被蒙在鼓里。”
谢容与道:“娘娘今夜见臣,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是,元嘉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章元嘉安静了片刻,站起身来,径自绕出方几,深深吸了一口气,蓦地便要朝谢容与跪下。谢容与眉心一蹙,在她膝头落地前先行将她扶起,“娘娘这是做什么?你我君臣有别,这样的大礼恕臣受不起。”
“如何君臣有别?”章元嘉望着谢容与,“如果我父亲有罪,我还有何颜面做这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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