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温声道:“东斋先生的名作,简言之一副可以变幻出四幅景的画。”
青唯一愣,什么样的画竟然可以变幻?
她还欲问,但谢容与和张远岫正议正事,她不便多打扰,接着往下听。
张远岫看了他二人一眼,收回目光,“如果下官所观不错,这位唤作漱石的画师,仿的就是东斋先生的技法。走笔之姿,墨色晕染,都很像。”
谢容与顿了顿,“确定?”
张远岫合袖向他一揖,“下官受教于太傅恩师,于鉴画上多少还是有些把握的。”
吕东斋的画传世不多,最出名的四景图多年前现世过一回,后又遗失。时年有画师愿效仿他的画风,但最后的画作被人嘲弄东施效颦,彼时就有大画师称,“效东斋之风,若非本人教习,非得其画苦练十年不可初成”,便是说,想要学吕东斋的画风,如果不是本人来教,手上一定要有他的真迹,照着真迹苦练十年,这样才能初窥门道。
张远岫这话倒是指明一条线索。
漱石的画技平平,浓淡晕染上却出众,不正是当年吕东斋初窥门道的样子,看来这个漱石不简单,手上非有吕东斋的真迹不可。
而今岑雪明杳无踪迹,想要寻他,只能先从漱石入手。
既知道漱石仿的是吕东斋,而吕东斋的画风极其少见,余后只需再去顺安阁,打听有否类似的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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