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哪怕连死士都派出来了,却还是小心翼翼,只肯在紧要的时候伸手稍稍一拦。
就好像毒蛇与鹰,玄鹰司是鹰,而对方是潜在草里的毒蛇,吐着信,睁眼盯着天上的鹰,小心异常地捕捉草里的猎物时,又不敢探头,唯恐被天上的鹰发现。
而这条如影随形的,潜伏在暗处的,一直盯着他们的毒蛇让书斋中的每一个人背脊生寒。
青唯再没了帮忙整理供词的心思,只觉得这间本来宽敞的书斋逼仄不堪,正想出去走走,这时,一名玄鹰卫来报,“虞侯,证人余氏口述完供词,称是想求见少夫人。”
青唯随即对谢容与道:“我去见她。”
夜很深,院中月华如练,余菡没施妆粉,细眉细眼的,看上去十分干净。她手里捧着一个布囊,并不看青唯,盯着一旁一株桷兰,“我适才听审我的官爷说,等我在供状上画了押,你的那个王爷就会放我走,真的么?”
她算不上什么要紧的证人,谢容与不会留着她。
青唯点头:“真的。”
“你们拿走了那冤家给我的牌子,我以后会遇到危险吗?”
青唯道:“不会,名牌已在玄鹰司手上,那些人动你也是枉然。”
“那就好,那牌子,就算我送给你们了。还有这个,”她犹豫一阵,忽然别过脸来,把手里沉甸甸的布囊往青唯手里一塞,语气几乎是不耐烦的,“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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