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很快从袖囊里取出一只香囊,“可是这只?”
不待崔弘义回答,她立刻扯开绸绳,将香囊中的东西全部倒在手心,里头果然有一张叠得小小的存根。
崔弘义不识字,所以这张存根,他这些年没怎么看过。
借着昏黄的烛光,青唯展开存根一看,上头的内容很少,只说明了崔弘义的工钱几何,为何要拿工钱,以及他搬送的这批药材,是有京中林叩春采买,于昭化十二年三月,装箱百余,一路从陵川送往京城。
但是够了,足够了。
加上他们此前找到的账册,足以证明这批药材正是何鸿云贪墨的官银!
原来一直以来,最重要的证据竟然就在她的身边。
郑监察拦不住中郎将,身后,中郎将带着骁卫巡视的脚步已渐渐迫近,青唯默不作声地将香囊收好,提起食盒,低垂着头转身,与中郎将擦肩而过。
就在她快到牢门口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站住。”
中郎将转过身,声音如有实质,直直击在青唯的后背,“怎么瞧着面生得很?你过来。”
青唯只道是不好,她眼下虽作杂役打扮,因为时间急迫,并未过多修饰,只要摘了佩巾,这中郎将一眼就能瞧出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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