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舟道:“你知道他为何没来么?”
“为何?”
江辞舟道:“倒不是他不想来。”
眼下几乎药商被玄鹰司守着,人质也在江辞舟手中,何鸿云巴不得能借着诗会,从江辞舟这里打探线索。
但他不来,不是因为不想,是因为张远岫回京了。
“你还记得当年宁州瘟疫初发,朝廷起先让户部的一名郎官收购夜交藤?后来因为这郎官没有把差事办好,宁州的府官状告他,郎官就被革了职。”
青唯“嗯”一声。
江辞舟道:“说来也巧,这郎官后来去了宁州一个县城,成了一名笔帖,宁州的府官因为误判一桩案子,被下放成了当地县令,两人凑在一块儿,把当年的事一说,才知是误会了对方,他二人冰释前嫌,因此结成莫逆之交。
“此前张远岫不是在宁州试守么?他此番回京,县令便找到他,说想帮自己的好友翻案,朝廷什么责罚他都认。还辞了官,随张远岫一块儿回京。因为这县令与郎官眼下都是白衣,张远岫昨日将这案子报给了京兆府,这是瘟疫案,与何鸿云有瓜葛,所以何鸿云今夜没来,是被京兆府传去了。”
青唯道:“这不是很好?眼下我们正愁没好的契机重提瘟疫案,那张二公子把这案子一报,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重翻旧案了。”
江辞舟“嗯”一声,“不止,我夜里已派人去何府,邀何鸿云明早在京兆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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