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真是拿你没办法……”
“嗷~”
……
容辞逃也似的回到坤颐宫,一路上耳边都萦绕着那些调笑耳语,如同世间最可怕的诅咒,时时刻刻侵蚀着他,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守在宫门口的李尚远远见着相爷的身影,吓得瞌睡都醒了。
自从白日陛下冷脸而去后,主子便规规矩矩等在宫中,好不容易等到了该洞房花烛的时候,陛下却置主子于不顾,回到自己的乾坤殿中,半分不顾及主子的颜面。
按理说以主子的地位,即便陛下也是不能轻易折辱的,何况陛下以前不惜担着“昏君”的罪名强娶主子,应当是爱极了主子才对,怎么会一副嫌弃厌倦的态度呢?
最奇怪的是,主子居然心甘情愿受下了这份折辱,不仅如此,当听说陛下回乾坤殿后,相爷竟是想也不想便往那边赶去,看这架势,还极可能吃了个闭门羹……
李尚看着面无表情的主子,连忙低头让开,轻轻跟在后头,不敢多问一字。
忽然间微光一闪,只见主子已将喜袍褪下,复又换上那袭素洁白衣。
“明日派人去趟慕容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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