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烧东西的炭火炉,专门夹碳的,有时候也会用来拨锅堂里的柴火。

        你头上的伤难道是...凌陌不敢猜,想到这些就不能呼吸。

        没错,就是他打的,因为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季茗说到这些便咬牙切齿:我先打了他,他随手操起火剪对我头上就是一击,我几乎丧命,谁知道竟死不了,呵...

        季茗又倒了一杯,却被凌陌抢去喝了,酒精的浓烈让她几乎呛着,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心中燃起的怒火。

        你继续说,我做好心理准备了。太气太恨了,凌陌听到这些,愤怒地不能自已。

        季茗被她模样逗笑,别这么义愤填膺,反正他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凌陌震惊不已,她明明记得大学里填写个人资料时,季茗是写了父亲名字的。

        离开你半个月后吧,收到他自杀的消息。

        凌陌突然不知该说什么,说恨吧,恨个死人有什么意义,说讨厌吧,那个人又是季茗的亲生父亲。讽刺的是,那时候她们刚刚分开,季茗是如何承受这些接踵而来的打击呢?

        她无法用心疼两个字来形容,过去深埋在季茗心底,是别人无法企及的痛。她心痛自己无法共情,无法去安慰,无法去感受,更无法分担这些痛苦,反而让季茗的伤害雪上加霜。

        她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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