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小心脚下。”罗公公弓着背在一旁带路,却没有伸手掺扶,:“圣上今日一早,就在这宣政殿内等您一个人呐。”

        ”微臣知道了,有劳。”

        “不敢,不敢,您请,您请。”罗公公小心的推开殿门,自己没进去,只小心的请了陈言进去。

        没人掺扶,这位眼盲的陈大人走的却不徐不疾,稳稳当当,那一身青袍,衣袖款款,行动间都像是要乘风归去一般。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位大人看着也邪性,自太子殿下昏迷不醒起,京城里就不稳当,这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来了。

        这种事情不能细思,否则能自己吓死自己,善桐小心的缩了缩脖子,张张口,却没敢询问罗公公这是何人,只老实的候在罗公公的身后,守着那扇又被关起来的殿门。

        最后的光好似都被掩上的门遮住了,进了殿内,陈言伸出手,拱手行礼,“微臣陈言,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泰康帝眼睛死死的盯着殿中行礼的陈言,他现在站的位置,和以往每每来此时站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泰康帝眯着眼看着陈言的眼睛,那是一片死寂的灰色。

        泰康帝无声的呼出口气,他往后靠了靠,拿出他帝王的威严来,:”陈言,太子至今昏迷不醒,你身为臣子却毫无急色,甚至连登门看望太子的事都没做,陈言,你该当何罪?”

        “微臣有罪。”陈言没有急着出言分辩,他就这么施着礼,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

        这幅姿态比言之凿凿的推却责任更可恨,殿内没有旁人。泰康帝的胸膛起起伏伏,恨恨的瞪着殿中那个白头发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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